伊丽莎白鸭鸭

我✘团 后宫佳丽三千 ①

*女尊设定,女攻男受,介意避雷

*勿上升正主勿上升正主

*本篇我✘祺

*一次发完1.3w+




        00

  我的皇后,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皇后,我的皇后,叫马嘉祺。

  我们俩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

  马嘉祺是宰相的嫡次子,上头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他哥哥从小喜读诗书,年纪轻轻就考中了举人,在北幽这个女尊男卑的社会里,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马嘉祺和他哥哥是截然不同的性格,马嘉祺喜欢舞乐,小小年纪就唱得一首好曲,弹得一手好琴,被称为北幽第一美人。

  五年前我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让我真正爱上马嘉祺的是一个冬日。

  

  

  01

  那天,是他的十五岁生辰,照常理来说,宰相的儿子过生辰,我作为太女是不必出席的,准备一份丰厚的礼品送去就好。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亲自从太女府的库房里挑了两匹月白色的修着湘绣的蜀锦和一个羊脂玉的玉佩,拿去包在金丝楠木的锦盒里,准备差人送去。

  他哥哥马嘉诚和他的生辰是同一天,所以我让侍女同样挑了两匹绸子和一块成色还可以的玉佩放到了红木锦盒里,让人一同送去。

  为了防止搞错,我还写了一封短信放在马嘉祺的盒子里,压在锦缎下。

  其实我与他哥哥并不相熟,只是点头之交罢了,送两份礼,只是因为不能丢了皇家的面子。

  早在一月前马嘉祺约我看画展时就和我说过他生辰的事,还给我发了请柬,但是我没有答应他一定会去,因为来年一月有一年一度的冬猎,我得提前安排各种事项,所以我不确定,他生辰那天我能不能在京城待着 。为此,他还难过了好久,我用了一只上好的翡翠簪子才哄好。

  现在看来我并没有什么事,那作为他的好友,我自然是要去的,不过,我要先去一趟城西,京城里最出名的糕点铺——芙蓉醉,去买他最喜欢吃的红豆芋泥糕和葡萄酥。

  他喜欢吃甜食,他母亲,也就是当朝宰相,对他的要求很严苛,每年只有除夕、中秋和宫宴他母亲才允许他吃一两块糕点,一旦多了就是一顿斥责,如果严重,还会动手罚他。

  他和我一同出游时,我总会给他买糕点,然后借着太女的身份赶走侍女,偷偷的让他吃。

  每次吃到糕点或是其他甜滋滋的东西,他都会满足的笑起来,眯起双眼,活像一只小猫咪。然后对我说:谢谢瑾棠!瑾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啦!

  我的字是瑾棠。

  按礼节,他应该称我为殿下,但我觉得那样太过生疏,就让他在无人之时唤我的字,亲密一些。

  

  

  02

  宰相府一片喧闹,门口人来人往,记账的礼官扯着嗓子喊:“丁太傅,白玉镯子两对!”“礼部宋尚书,血玉项链两串!”“吏部刘尚书,青花瓷茶具两套套!”

  外人从来的人、送的礼就能看出宰相人缘好赖,送的礼哪个不是价值千金?

  太女府的礼很快也到了,我的贴身侍女春玥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人们都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毕竟,来的都是有权有势的聪明人,谁会看不出这是太女府的马车呢?

  马嘉祺和马嘉诚一直站在门口迎宾,接着礼物,听到礼官说太女府的礼到了,急忙走出来。

  “春玥姑娘?太女殿下今日不来吗?”

  春玥把怀中抱着的锦盒递给车夫,朝马嘉祺行了个礼说:“马二公子,今日太女殿下有事,可能不能准时参加宴席了,望您见谅。”

  马嘉祺连忙摆摆手:“姑娘哪里的话,太女殿下公事繁忙,能记着我的生辰我就已经很开心了,那还敢奢求殿下亲自参加呢。”

  春玥抬手示意车夫将锦盒递给马嘉祺,马嘉祺微微颔首接下。

  春玥侧过身在马嘉祺耳边说:“这锦盒不同,里头装的礼也不同,马二公子可莫要搞错。给您的是用金丝楠木盒子装的,给大公子的,是用普通红木装的。”

  马嘉祺听后莞尔一笑,说了句:“多谢姑娘提醒。”随即掏出一个荷包塞到了春玥手里。

  春玥会心一笑,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完全看不到马车的影子马嘉祺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马嘉祺仔细分辨着两个盒子,红木的颜色比金丝楠木艳丽,可是在门口的两个大红灯笼的照映下,根本分辨不出哪个颜色更艳丽。

  马嘉诚见弟弟呆呆的看着锦盒,说道:“你做什么呢?把盒子打开让礼官记礼啊,后面还有客人等着呢。”

  “这两个盒子不一样,我想……”

  马嘉诚打断了他:“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木盒子吗?太女殿下的礼不应该都是一样的吗?赶紧打开就是了。”

  马嘉祺刚想拒绝,怀里的盒子就叫马嘉诚拿走了。

  “哥……”

  “墨迹啥呀。”

  马嘉祺看到了下面的盒子,在灯笼光照耀下,上面的盒子比下面的盒子更艳丽,于是马嘉祺选择打开了下面的盒子,与此同时,马嘉诚也打开了上面的盒子。

  “哇!”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叹。

  “我没看错吧,那是蜀锦?”

  “是啊是啊,就是蜀锦,那光泽只有蜀锦才有。”

  有懂行的人发现了上面的刺绣:“这、这是湘绣吧?”

  人群又爆发出更大的惊叹声。

  “湘绣?!湘绣可是仅次于苏绣的技艺啊!”

  “今日马家的宴席还真是来值了!不止见到了蜀锦还有湘绣!”

  “这玉怕不是羊脂玉吧?如此纯净无暇,是羊脂玉中的极品啊!”

  “什么?羊脂玉中的极品?那岂不是要价值连城了?太女府真是大手笔啊!”

  马嘉祺打开了盒子,也有人围过来看,只不过热情顿减,说的话也没了夸赞,甚至还充满了同情。

  “这,应该是上好的锦缎吧,淡蓝色也是好看的,马二公子穿上定是好看的。”

  “这刺绣,绣的活灵活现,倒也不差。”

  “这玉佩的成色倒也不错,算得上干净,就是不如马大公子那一块透亮。”

  

  

  03

  马嘉祺托着盒子的手默默紧握,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月白色而非淡蓝色,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兰花的刺绣而非月季,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白色的羊脂玉而非绿色的翡翠。

  为什么,偏偏送错了?把他喜欢的都送给了哥哥?难道真的和那些大臣说的一样?

  哥哥年少有为,在朝中为官,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家世又好,是宰相府的嫡长子,是嫁给太女殿下的不二选择吗?

  马嘉祺一下子委屈上了头,也没想到会不会本来就是拿错了,满脑子只有那些大人说的话。

  “大公子以后嫁给太女殿下。”

  “大公子是太女卿的不二之选。”

  “大公子年少有为。”

  “大公子和太女很般配。”

  马嘉祺扔下盒子就跑进府里,跑进自己的院子里,扑在锦被上抽泣。

  贴身侍卫清云见小主子哭着回来,连忙进屋问到:“二公子?您怎么了?”

  马嘉祺哭着不说话。

  清云又问:“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属下替您报仇。”

  “呜呜……嗯……没、没事……呜呜呜。”

  “您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到底怎么了?”

  马嘉祺稳了稳呼吸,爬起来说:“无妨,给我端盆热水来,我要洗漱一下。”

  清云心中有疑,却不敢多问。

  马嘉祺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满脸泪痕的自己,忍不住又哭起来。

  “大坏蛋大坏蛋!瑾棠是大坏蛋,明明都要娶哥哥了,还对我那么好……”

  马嘉祺把他听到的和今天发生的事联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太女殿下会娶他哥哥为夫,因为他哥哥在朝中为官,又是宰相府嫡长子,会对太女的事业有帮助。而他就是一个只会唱曲舞乐、供人取乐的花瓶,一点忙都帮不上。

  马嘉祺越想越伤心,趴在桌子上哭:“呜呜呜呜……大坏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清云端来了温水,马嘉祺把毛巾浸湿,敷在眼睛上,要不然一会宴席开始的时候该肿了,母亲看到又该训斥他了。

  

  

  04

  戌时一到,宴席准时开始。

  马相说了一通客套话,然后便把马嘉祺和马嘉诚推出来和大家见面。

  参宴的除了在官场上和马相交好的大人及夫人外,还有一些小辈。

  马嘉祺露面后不少小姐都掩面偷笑,谁不喜欢能歌善舞,面如冠玉的男子呢?更何况人家还出身名门,和当朝太女是青梅竹马。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马二公子极有可能会嫁给太女,除了皇室还有哪个女子能配得上他呢?

  几个相熟的贵女凑在一起八卦。

  “诶,你说,这马家的两公子谁会嫁给太女殿下呀?”

  “我觉得可能是大公子吧,毕竟他在官场上也算是厉害。”

  “没错,男人当官可不容易,这又不是在南亭或者东陵。”

  “二公子也有可能吧,他可是北幽十大美人之首呢。而且据说,他的文采也不错,自己还会写曲儿。”

  “呦,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不过,你娘的品级怕是配不上宰相府了。”

  “哈哈哈哈哈,是啊,痴人说梦。”

  “你呀,就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二公子的出身怎么可能看上你?要我说,只有太女殿下那样谪仙一般的人才有资格娶宰相府的公子。”

  几个人正聊的开心,突然被从旁边走过来的马嘉祺吓了一跳。

  “各位小姐,宴席已经开始,不如移步院中?”

  几个人满脸通红,满是被人看到说闲话的窘迫,行了礼就匆匆走了。

  马嘉祺紧紧攥着拳头,果然,大家都觉得哥哥和太女更加般配,自己再好,也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罢了,远远比不上哥哥,更配不上太女。

  贴身侍卫清云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的说:“二公子,您怎么跑到这来了?宰相大人正找您呢,您快去。”

  “找我?找我做什么?”马嘉祺一脸疑惑的看着清云。

  清云结结巴巴的说:“您、您去了就知道了,宰相大人,具体找您做什么,小的也不知道。”

  “哦,走吧,母亲在哪儿?”

  清云在前引路,“在前厅,对了,夫人也在。”

  “父亲?父亲不是应该在招待客人吗?”马嘉祺更疑惑了,同时心里涌上不安。

  

  

  05

  “你给我跪下!”马相一声怒吼,马嘉祺不明所以,但是骨子里的教养让他不准忤逆母亲,他乖乖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母亲,儿子做错了什么让母亲如此动怒?”

  马相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马嘉祺:“你说你做错了什么?”

  “儿子不知,还请母亲明示。”

  马嘉祺父亲,也就是宰相的正妻,开口了:“祺儿,你糊涂啊!你怎么能那么不懂礼数呢?你怎么能在府门口扔下太女殿下送的锦盒呢?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宰相府?”

  马嘉祺怔怔的看着地面,不明所以。

  马夫人继续说:“祺儿,你若是不喜欢那个礼物不看它就好了,大不了一直放在库房。可你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扔了那盒子,你让太女府的面子往哪放?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母亲?他们会说‘这就是宰相府的教养’你知不知道?”

  马相说:“现在你可知错了?”

  “儿子知错,还请母亲责罚。”

  马相对下人说:“家法处置,藤条十五。”

  马夫人有些心疼:“老爷,藤条十五,会不会有些重了?祺儿他已经知错了。”

  马相眼神锐利,看向马夫人:“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马夫人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说:“不敢。”

  不一会儿,下人就拿来了足足有婴儿手腕粗细的藤条,马相接过藤条掂了掂。

  虽然小时候也被藤条打过,但再一次看到它,马嘉祺还是忍不住发怵。记得小时候,他被打了五藤条就三个月没能正常生活。

  现在,十五藤条,怕是没个半年好不了。

  

  

  06

  乌黑的藤条一下一下的打在马嘉祺的后背,前五下马嘉祺还挺着脊背,咬着牙把声音咽在肚子里。到了第六下,他就忍不住哼出了声,背也弯了下去,全靠意志力撑着。

  我是在打第十下的时候赶来的。

  给他从芙蓉醉买完了糕点,我就马不停蹄的跑来宰相府。

  我到宰相府的时候宴席开始没一阵儿,侍卫想要去禀报宰相,我没让,因为我想给马嘉祺一个惊喜。

  到了正厅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马嘉祺,就连宰相和夫人我也没看到,问了一圈才知道,他们都在前厅,我便急忙朝前厅跑去。

  到了前厅,我就看到了让人心颤的一幕。

  马嘉祺单薄的身子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因为天冷加上的白色外衫被鲜血浸透,杯口粗的藤条打在他身上,那么疼,他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我一声喝止:“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马嘉祺听到我的声音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宰相和众人看到我,连忙跪下行李,我烦躁的摆摆手,让他们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喜庆的日子,宰相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敢问马二公子是犯了什么错,让宰相大人如此动怒,竟然要在生辰时罚他?”我的语调不自觉的冷下来,威压散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这是在维护马嘉祺。

  宰相把藤条扔给侍女,快步朝我走来,行了个礼说:“逆子不懂事,竟然把您送的礼物抛在府门口,这至您的面子于何地呢?所以微臣就家法处置他,还请太女殿下见谅。”

  不可能啊,马嘉祺怎么可能会把我送的礼物抛在府门口呢?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拿错了礼物,还看到了本应该给他却在他哥哥手里的他的礼物,所以不开心了,委屈了,才把盒子抛在府门口的。

  我心里了然:“这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宰相大人可否让人去把孤送的两份礼物拿来,一看便知因果关系。”

  宰相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差人去取两份礼物。

  我小跑到马嘉祺面前,蹲下身子看他。

  他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发间落下,滴在地板上。牙齿紧咬着唇瓣,殷红的血珠从他唇瓣流出,流过下颌,流进脖颈不见踪影。

  他就是倔,明明已经疼的不行,却还不肯松口,死死咬着嘴。

  我心疼惨了他这幅模样,蹙着眉说:“乖,别咬了,都破了。”

  马嘉祺抬眼看着我,眸中漆黑一片,原来看向我时的光彩全都不复存在,看得我心尖一颤,莫名的心慌。我想,大概在这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他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好不好?嗯?”我用袖子擦掉他的汗珠。

  马嘉祺喘了口气,声音虚浮的说:“你,不是要娶我哥了吗,还来找我干嘛。”

  我一脸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什么时候要娶马嘉诚了?

  “谁说的?谁说我要娶你哥了?从来没有这样一回事。”

  “大家……都这么说,他们都说……只有我哥那样优秀的人才能有资格嫁给你,你以后定会娶他。”

  我着急忙慌的解释:“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相信我,我从未想过要娶你哥,我和他只是点头之交,我怎么会娶他呢?你误会了,真的。”

  “真的是,我误会了?”

  我郑重的点点头:“对,信我,我绝对不会娶他的,我根本不爱他,娶他做什么?你知道的,我做事从来都跟着自己的心。”

  这时候,派去拿礼物的侍女回来了。

  

  

   07

  侍女行了礼,把盒子放在我手上:“太女殿下。”

  我把两个盒子并排放在地上,顿时有很多人围上来想要一探究竟,就连正厅里吃饭喝酒的人也来看热闹。

  人越多越好,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马宰相,是如何对待她的亲生儿子的。

  我曲着双膝,跪在地上,膝盖刚接触地板,我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凉,马嘉祺他就这么一动不动跪了这么久,他该有多冷啊。

  我轻轻打开两个盒子,对马嘉祺说:“你看,在月光的照映下,是不是这个盒子的颜色更艳丽?这是红木的,这个颜色更暗的,金丝楠木的,才是送给你的。”

  “一月前你约我看画展的时候,我就想着要送你这些礼物了。蜀锦是我托朋友从西尉带回来的,四国只有十匹,我得了三匹,两匹在这,还有一匹我拿到宫中让绣娘做衣服去了,给你的冬装。”

  马嘉祺眼里渐渐有了光,之前破碎的东西也在慢慢修补。

  我继续说道:“这上面的刺绣是我找景大师绣的,我知道你喜欢兰花,所以绣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兰花。”

  我拿起那块玉佩,细细临摹,然后把玉放在他手背上,说:“你摸摸它,看是不是微微发热?”

  马嘉祺把玉攥在手心里,不一会果然感受到了热:“是,是热的。”

  “你从小身子寒,一到了冬日便手脚冰凉,根本离不开手炉,可那手炉你也不能时时刻刻带着,所以我就寻了这块暖玉,希望戴在你身上,你能暖和一些。”

  “对不起,我应该让春玥直接把礼物交到你们手上的,就不会出现误会了。”

  “没能准时来是因为我去芙蓉醉给你卖糕点了,你看。”我抬起手,露出纸包的糕点。

  马嘉祺此刻已经相信了我,但还是嘴硬的质问我:“那我如何能知道这不是你的说辞?”

  一旁的马宰相听到这话,又举起藤条准备打他,我制止道“马相这随便动手的习惯是何时养成的?难道马相也成了暴虐无常之人?”

  马宰相自知理亏,不再争辩,放下藤条站在一旁。

  我眉色柔和的看向马嘉祺,说:“我送礼的时候就想到了可能会弄错,所以我在你的礼物里放了一封短信。你看,就是这个。”我把锦缎掀开,露出了用信封包着的信。

  我把信递给他,说:“你信我了吗?”

  马嘉祺颤抖着手接过信,拆开信封,拿出信纸,一字一句的读着,读到最后,一滴泪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字。

  看到他落泪,我手足无措的像个傻子。

  “你、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用两个相似的盒子装礼物的,我、我应该直接让春玥把礼物交给你的,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的本意是让他别哭了,没想到我说完这几句话他哭的更厉害了。珍珠似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坠在地板上,摊开一朵朵水花。

  我连忙用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擦去他的泪珠,可是,他的眼泪太多了,我擦都擦不完。

  这时,我注意到他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是冷了。

  “你是不是冷了?我,我把我的披风给你好不好?披上就不冷了。”我站起来解下我的白色披风,顾及到他身后有伤,我轻轻的把披风盖在他身上,又转到他面前系住系带。

  “还冷吗?”

  马嘉祺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任谁看了都觉得我见犹怜。

  我托起他巴掌大的小脸,问道:“怎么了?”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我连连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那么粗心大意的,都是我的错,如果我细心一点……”我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他吻了我,柔软冰凉的唇瓣贴上来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砰的一声断掉了。

  我满脑子都是他,都是马嘉祺,这个身娇体弱却又坚韧不拔的人。

  

  

  08

  由于光线昏暗,周围看热闹的人并没有看清马嘉祺对我做了什么,只是看到我们俩脸贴得很近。

  马嘉祺脸色潮红的看着我,他怎么连换气都不会啊。

  “马嘉祺……你……”

  “我欢喜你,在很早很早之前。”

  我满脸惊异,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喜欢我,还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了。

  马嘉祺把信纸捂在心口,撑着地,忍着膝盖处的刺痛想要站起来,却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马嘉祺!”

  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他,搂在怀里:“马嘉祺?马嘉祺?你还好吗?怎么样?”

  马嘉祺缓缓神,微微睁开双眼看着我,说:“瑾棠……我好累,我想休息休息。”

  我把他搂紧了一些,又把披风拢好,打横抱起他。

  马宰相挡在我面前:“太女殿下这是要去哪?要把我们马家的人带到哪里去?”

  我冷笑一声:“呵,这时候想起他了?早干嘛去了?从他生下来开始你就从未平等对待过他,动辄打骂,从小到大,他身上的伤有多少,你比孤更清楚!”

  “宰相大人,你不要的人,你不珍惜的人,孤要,孤珍惜。今日来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孤就在此放话,从今往后,马嘉祺和宰相府再无半点干系!”我掷地有声的说。

  马宰相显然被我说的话惊住了,呆若木鸡。

       “让开!别逼我动手,马相,这可不是宰相府该有的待客之道。”

  说罢,马宰相一脸不忿却又恭敬的退到一旁,朝我行礼:“臣恭送太女殿下。”

  其余人附和“微臣恭送太女殿下。”

  待我离开前厅后,人群喧闹起来。

  “没想到太女殿下竟然如此在乎马二……哦不,马公子。”

  “是啊,不过太女殿下和马公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互生情愫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马公子想要嫁给太女殿下应该是难了。”

  “哦?为何这么说?”

  “你想啊,刚刚太女殿下都说了,马公子和宰相府再无瓜葛,那马公子就失去了宰相府的支持,就是个没有家世的平民。皇上怎么可能让一个平民嫁给太女殿下?”

  “当不了太女殿下的正夫,当个五品的侍郎也行啊,也不亏。”

  “可太女殿下能同意吗?就凭太女殿下刚刚护着马公子那劲,我觉得不可能。”

  “谁知道呢,不过马公子确实长得玉树临风。”

  “慎言,王小姐,小心这话叫有心人听去告诉太女殿下!”

  王燕懊悔的捂住嘴,表示自己不再多言。

  

  

  

  09

  我一路快走把他带走,离开这个地方。

  到了府门口,春玥看着我抱着马嘉祺除出来,丝毫不意外,利落的收拾好马车,帮我把马嘉祺放进马车。

  马车里烧着暖炉温暖的很。

  我的马车很宽敞,足足有六平米有余,躺下一个马嘉祺毫不拥挤。

  我顾及着他后背的伤,没有把他放在座椅上,而是虚虚的将他揽在怀里。

  “春玥。”我轻声叫道:“把毛毯给我。”

  “是。”

  纯白色的毛毯盖在马嘉祺身上,映着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唉,多好的人儿啊,可惜没有生在一个好家。

  没关系,后面的日子我守着他。

  大约走了一刻,马车缓缓停下。

  春玥撩开帘子:“殿下,到了。”

  一冷一热我怕马嘉祺受寒,晾了一会儿才从马车下来。

  “把白予川叫来,让她带上药箱。”

  春玥应下:“是。”

  我的另一个贴身侍女夏晔听到我进门的声音,小跑着出来迎接我。

  夏晔性子欢腾,从小便陪着我,平常在我身边也有些没大没小的。

  她蹦蹦跳跳的走到我面前:“殿下你回来啦!”

  我朝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她接着月光看清了我怀里抱着一个人,惊叫起来:“这这这,这是……马公子?”

  我点点头说:“吩咐下去,以后马嘉祺就住在府中,下人都要称他公子,吃穿用度皆不可大意。”

  “是,属下明白。”

  她跟在我后面,随我往我的寝院走去。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解。”

  “直说便是。”

  “今日不是马公子的生辰吗?为何您把他带回来了。”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记得,往后马嘉祺就是太女府的主子,任何人不准对他不敬,我不在时,府里大大小小事务都由他做定夺,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

  可能是我走得有些不稳,也可能是起了风,马嘉祺醒了。

  “好疼……”马嘉祺紧蹙着眉。

  我停下脚步低头看向他:“怎么了?是不是我走的太快太颠簸了?后背的伤口疼吗?忍忍,马上就到寝院了,到了就给你处理伤口。”

  马嘉祺看我着急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无妨,你走便是,我不怎么疼。”

  “撒谎!疼就说疼,不开心就说不开心,难受就说难受,别在心里憋着,我又不会嫌弃你。”

  马嘉祺先是愣了愣,然后眼眶渐渐湿润,我看到的就是他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我。

  我摸摸他的后背:“别哭别哭,马上就到了,乖。”

  “嗯。”马嘉祺把脸埋在我胸口,他的头发凌乱的散落一旁,我想,软乎乎的,一定很好摸。

  

  

  10

  到了寝院,我走进卧房,把他轻轻放在锦被上。

  “疼吗?”我问他。

  他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的说:“疼~”

  “我叫了人来给你处理伤口,一会肯定会疼,疼你就抓我的手,咬我也行,万万不可再咬嘴了,好不好?”

  “嗯,好,听你的。”

  我坐在床边,马嘉祺侧躺在我怀里闭目养神。

  白予川来了。

  “我的好姐姐,这大晚上的你把我叫过来干嘛?我都歇息了。”

  我瞪了她一眼:“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哦哦哦。”白予川一脸不情愿的走到床榻边。“哇,美人儿啊,你从哪找来的?”

  “不该说的别说。”

  “哦,是。”

  我叫醒马嘉祺,让他坐起,我把披风取下:“夏晔,去打盆热水来,你,转过去。”

  “这么宝贝啊,还不让人看了。”

  “我看你是欠打了。”

  “乖,你能站起来吗?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马嘉祺顿时脸红,断断续续的说了声好。

  不得不说,马嘉祺真是太瘦了,一米八的个子,体重还不到一百斤,比女子还要瘦。纤细的手腕脚腕,盈盈一握的腰肢,白皙的皮肤,柔顺的长发,无不彰显着他的美。

  脱掉外衫,脱下外裤,褪下中衣,再把里衣拿走,露出他精瘦的上身。

  想把他按在床上亲。

  “你趴着乖乖,让她给你处理伤口。”

  马嘉祺没动,只是直勾勾盯着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要我抱着他。

  我急忙换下衣服,只剩下白色的寝衣,坐到床上去,拉开锦被,马嘉祺也上了床,乖巧的坐在我怀里,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搂着我的脖子。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我肩膀,我的脖子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僵硬的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他的伤。

  白予川拿着湿毛巾擦马嘉祺后背是,我感觉到他颤抖了一下,又往我怀里靠了靠。我左手紧握着他的右手,想帮他分走一些疼痛,右手虚虚的揽着他的腰。

  “疼就抓我的手。”

  “不……不要,会把你抓疼的。”

  我擦掉他额头上的一层冷汗:“没事,我不怕疼,你尽管抓我。”

  马嘉祺点点头。

  上药时他明明已经疼得要将一口银牙咬碎,却不肯喊出声来,只是闷哼。

  我的心像是被人拿着针一下一下的刺着“疼就喊出来,没人会烦你的。”

  “瑾、殿下,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我既不能在政事上帮到您,也不能对您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我爱你,像你爱我那样,真的。”我吻上他的额头“乖乖,你很好,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11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缠上了纱布。

  “这药,每天两次涂抹在伤口处,针灸在这几个穴位,一天两次,有助于淤血散去,你自己也会,就别叫我了,我可不想看着你们俩秀恩爱。”

  白予川也是穿越过来的,我死的那天,她也被撞到脑袋死了,穿越到了这副身体上。她是我的同事,比我小几岁,平时总是叫我姐,来到这个世界也改不过来。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喂,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我的好姐姐,诊金总得有吧?”

  “知道了,明天让春玥拿给你。”我不耐烦的说。

  “谢谢姐!”白予川呲个大牙欢天喜地的走了。

  因为后背的伤,所以马嘉祺只能侧躺着或者趴着睡。

  “你想怎么睡?侧着还是趴着?”

  “咳……我想侧着睡,你抱着我,好不好?”

  “抱、抱着你?你若是愿意的话我……”

  “我愿意的。”

  “好。”

  我躺下,马嘉祺面对着我,头枕在我胳膊上。我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把锦被盖在他身上。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他撅起小嘴,撒娇般的说:“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好不好?”

  “好。”我给他讲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故事。

  故事还未讲到一半他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知道这是他熟睡的标志。

  我借着烛光描绘他的五官,精致又大方,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辈子把他圈在身边,不让别人亵渎他的美貌。

  他是神灵,不是众人的神灵,在这一刻,他是专属于我的神灵。

  有他在身边,我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早,他就醒了,天还没亮。

  我是被他窸窸窣窣找衣服的声音叫醒的:“嗯?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再睡一会?天还没亮呢,乖,再睡一会吧。”

  马嘉祺摇摇头,说:“睡不着了,我要早些回宰相府。”

  我不解的皱起眉:“回宰相府做什么?”

  马嘉祺绞着手指 纠结的说:“我毕竟还是宰相府的人 ,不回去终究是不行的,再怎么闹别扭,我的名字都在族谱里 ,我永远都是马家的人。”

  “马嘉祺,这是权宜之计还是你心甘情愿的?”

  我骤然换了称呼,让他有些心悸,结结巴巴的开口:“这……我……”

  “昨日我在马宰相和众人面前说的话,你一句都不知道?”

  “我,我知道的。”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在众人面前说出那些话会有什么影响,我是太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此刻要回去,是把我的脸面置于何地?”我声音冷下来,淡淡的看着他。

  他噗通一声跪在床边,说:“都是臣子的错,是臣子让殿下至于尴尬境地,但臣子不得不忤逆殿下的意思,要杀要剐随殿下处置。”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要杀要剐随我处置?他一个染了风寒都要卧床几天的人,刚刚受了十藤条,还敢说这种话?怕是没开始用刑,他就被牢房阴暗肮脏的环境感染了伤口。

  “你有种马嘉祺,我以后定不会再管你一次!”

  我掀开被子朝外面走去,独留马嘉祺一人跪在地上。

  见我走了,马嘉祺颤颤巍巍的扶着床沿站起身,刚刚的一番动作拉扯到了伤口,纱布被血浸湿。

  马嘉祺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他不想给我添麻烦,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样回去,会更麻烦。

  守在门口的春玥见我只穿着寝衣,急忙把披风披到我身上。

  “殿下怎么了?”

  “无事。”

  “属下刚刚已经派人去马府收拾马公子的行李了,估计半个时辰就能回来。”

  “不用了,把人叫回来。”

  “为何?”春玥一边给我系绳一边问。

  “马嘉祺要回去。”

  “啊?是,属下即刻去叫。”

  

  

  12

  出了门才发现,竟然飘起了雪花。

  还记得马嘉祺说过,他最喜欢冬天,不只是因为自己出生在冬天,还因为冬天会下雪,他喜欢堆雪人,喜欢感受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掌心的感觉。

  烦,脑子里都是他。我快步走向书房,昨天一天都在忙马嘉祺的生辰,公务还没来得及处理。

  中午时,春玥前来禀报,马嘉祺已经离开去了宰相府,宰相大怒罚他禁闭在院中一月;冬猎定在了冬至那天,也就是一月十一日;今年的公历新年宫宴照常举办,我要安排全程;还有,皇上召我进宫。

  “母皇叫我进宫做什么?”

  “属下不知,只知道皇上让您尽快入宫,想必是有要事商讨。”

  我疲惫的揉揉眉心,长叹一口气:“走吧,替我更衣。”

  “是。”春玥恭敬的跟在我身后。

  母皇把我狠狠训斥了一顿,说我考虑不周,怎么能没经过马嘉祺同意就带走他,让宰相很难堪,今天早上上朝时还旁敲侧击的问了这事。

  母皇让我接下来的日子安安稳稳的准备新年宫宴,别再想什么儿女情长,到了我适婚的年龄,她自会给我找个好太女郎。

  我不忿却也没什么办法,或许我和马嘉祺,本就不是良配,我们就应该是朋友,我若是强凑在一起,便会让昔日好友反目成仇,我不希望他恨我。

  可是,明明是他先开口说爱我的,是他先亲我的,也是他先动心的,为什么又要抛弃我?难道我只是他的玩伴?开心了就要,不开心了就抛弃?

  罢了,这辈子我们大概是有缘无分了。

  你问我心痛吗,当然痛,他说出那样的话后,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卧房走出寝院的。

  回到府里,我整整哭了一夜,像是要把眼泪哭干,然后我就卧床不起,我从未想过我会如此脆弱,伤的体无完肤。

  直到一周后,我才重新振作起来,按部就班的安排新年宫宴。

  时间过得很快,宫宴那天我看到了马嘉祺,他的伤好像好多了,背也能挺直了。

  宫宴上他好几次想和我说话,都被我用各种方法避开了,所以一直到零点放烟火,他都没和我说上一句话。

  “太女殿下!”看完烟火我准备出宫回府时,他叫住了我。

  我转过身淡淡的看着他:“马二公子有何事?”

  他委屈巴巴的看着我,眼眶红红的,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殿下……”

  “马二公子有话直说,孤还有公务要处理。”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话时自称“孤”,他感觉到我言语的冷漠,眼泪汪汪。

      “马二公子到底有何事?不说的话孤就离去了,还请自便。”

  马嘉祺见我要走,揪住我的袖口:“瑾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是怕会给你带来麻烦,我怕母亲会因为我在朝堂上对你不利,所以我就想,先回去认错的话,她就不会那么生气去针对你了……我错了嘛~”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当时为什么不说?再者,我是太女,她一个宰相再怎么弹劾我,又能怎样呢?她怎么对你,全京城的贵人都知道,她有理吗?”说实话,我心软了。

  “我知道你是不想给我添麻烦,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不怕麻烦,我只想要你好好的。现在我问你,你爱我吗?”

  “爱!”干脆利落斩钉截铁。

  我走上前拥住他,他又瘦了许多:“四月后我生辰一过 ,择一个良辰吉日,我们成婚好不好?”

  他完全没料到我会提出成婚。

  “你若是想继续待在宰相府,我就派人去保护你,若是不想,就出来,我去向母皇给你一个身份,县主、诸侯都可。”

  “不、不要,我就继续待在宰相府吧,毕竟那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

  “好,那我把秋钰和冬沐派过去保护你可好?”

  他钻进我怀里:“好~”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我要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你。”

  “别再抛下我了,我真的爱上你了。”

  他闷闷的说:“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了。”

  

  

  13

  四月初八,良辰吉日,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马宰相嫡次子康乐县主马嘉祺,嫁于皇太女喻如斯,是为正夫。

  举国欢庆,灯火长明。

  婚后两年我都未让他怀孕,因为我知道,十几岁身体还没完全发育好 生育对他的身体伤害太大了,我答应他,等二十一岁时,我们就要孩子,我的第一个孩子,一定是要和他孕育的。

  婚后第三年,我十八岁时,母皇退位,尊为太上皇,皇后尊为太上皇后。

  我继承皇位,年号嘉宁。

  我和他说,我要让后人也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在年号上用了他的“嘉”字。

  他知道时,骂我傻,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如此简单粗暴,我说因为我爱他,他又感动的哭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然后,那天晚上我把他按在床上亲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连路都走的费劲,吃饭都坐在我怀里。

  “等我们二十一岁,就要个孩子,要个女儿好不好?”

  他窝在我怀里,蹭了蹭,撒娇般的说:“好,生一男一女。”

  对此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不行,一个女儿就够了。”

  他坐直腰,恶狠狠的瞪着我:“你这是重女轻男!我不管,我就要生两个,一男一女多好啊,凑成一个好字。”

  “没有,我不是重女轻男,我不舍得,生育太辛苦了,一次就够了,我才不要看你受两次苦。”

  “呜呜呜呜呜……”

  “怎么哭了?不哭不哭,听你的都听你的,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大不了我好好照顾你就行了,别哭。”

  “我爱你,瑾棠。”

  我微微怔了一下:“我更爱你,乖乖。”

  登基大典的第二天就是封后大典,我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穿着隆重的凤袍,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幸福。

  他终于成了我的皇后,马嘉祺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了,他把他的温柔都给了我。

  他对我的谅解也是别人不能比的,早在成婚的时候我就和他说过,我不可能后宫只有他一人,但是不论有多少人,我最爱的,自始至终都会是他。

  我还发了毒誓:“今日之话,若是以后有一丝违背,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善……”

  “呸呸呸,不许说,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相识十八年,成婚三年,我们依旧如刚确定彼此心意时那样,热烈而赤诚。

  

  

  

  时光流逝,我对你的爱与日俱增。

  

  

  

  

  

  

  

  

  END.

  彩蛋是马哥的照片哦,看了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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